中國歷朝美女系列─董小宛 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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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未年前後，大明王朝進入風雨飄搖時期，關內農民義軍反聲鼎沸、烽煙四
- _" l9 k+ F- r6 X. C0 u: Y起；關外清兵虎視耽耽、屢犯內地。致使關內關外戰火連綿，奔血飄鹵、蝗旱成災
5 f7 `# E  H$ r( Z、哀鴻遍地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「風華煙月之區，金粉薈萃之所」的秦淮河出了一個一代風流
# G6 ~/ Y# k, N6 U) ^的奇女子，留下了一段悲歡離合的紅粉佳話，她就是人稱「金陵八絕」之一的董小
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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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{$ O  Z8 M4 k% ?董小宛，名白，字青蓮，又名宛君，與秦淮南曲名妓─柳如是、顧橫波、馬湘
蘭、陳圓圓、冠白門、卞玉京、李香，等八人，被當時人稱為「金陵八絕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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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# ^( j+ }; Z4 l. `& j董小宛自小聰穎，八歲時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學詩、習畫、作戲、操琴，三、四
歲的時候，琴棋書畫莫不知曉，詩詞文賦樣樣精通。加上她天資巧慧，容貌娟娟，
十五歲艷織初張時，就名冠秦淮。所居釣魚巷每日是車馬駢溢、絡繹不絕，門館如
+ [* ]4 ?. y5 C( \5 n1 q市、宴無虛席。

董小宛雖是風塵中人，但性如鐵火金石，質似冰壺玉月。對於那些玉箸舉饌、
  [$ f, t# `3 \6 z' l金爐飄香的家門權貴、尋花問柳的紈褲子弟們心生厭惡，莫不報以冷眼奚落。

8 d$ A6 Q$ c; T, r$ e然而對當時聚匯南京，講學談經、主持清議、藏否人物、評議朝政、憤世憂國
、傲嘯文壇的“復社”名流文士，卻態度截然不同。董小宛常與他們一起品茗清談
* {6 u+ E6 q/ L4 V! u9 j' v、評文論畫、溫酒吟詩、填詞譜曲，可謂是無所抱泥，盡得其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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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) t) R6 t3 j# @+ I) @4 m& H7 c9 V崇禎十二年（西元一六三九年），宵佳節。

) |& q5 H0 @% u夜幕剛落，南京內已是鑼鼓喧天，華燈齊放；秦淮兩岸，河亭畫樓，彩燈高懸
、朱欄曲檻，繡簾半卷、紅袖飄香，笙歌伴宴。

) {/ c1 Z2 {  a& Y! M秦淮河上，燈船花艇首尾相接，絲竹弦管騰騰如沸，水火激財洩影流光；南京
% |. W, {* B8 {4 e$ \城內，大街小巷、松枝竹葉，結棚張燈，光怪陸離，爭奇鬥艷，令人目不暇接。更
" N: C4 J' S" C' W2 e有那叫賣百葉千絲、雜碎熟切、燈圓油錘、梅子山楂的小販，挑擔提籃、穿街走巷
/ s  g  x+ y, U$ D' B$ P& n( E% W) |，吆喝叫賣聲聲不絕於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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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2 \; ]: q7 \+ C" y董小宛生性淡泊，厭惡喧囂，這一日託病謝客在家。她倚窗對月，不由吟起辛
$ Q" o( G( m% X6 o- @7 r棄疾中的詞句，當念到「蛾兒雪柳黃金縷，笑語盈盈暗香去」時，頓生寂寞之感，
5 I/ {5 a: [) y7 x! e一時愁緒萬千、淚如雨下。

% o! }; t4 G0 l1 [她鋪開一張玉葉紙在書案上，提起一管紫竹羊毫，在一方鱔魚黃鳳池靈巖硯上
( ?( j" f1 S. o) [，醮上香墨寫下七律詩一首『火樹銀花三五夜，盤龍堆鳳玉燭紅；蘭棉輕搖秦淮
# |, R  @) k  V' @9 g月，紫氣煙籠鐘山峰。明鏡懸天猶有暈，幽蘭雖香不禁風；斷梗飄蓬無歸路，天涯
芳草何處逢？ 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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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悠一聲長嘆，剛剛放下筆來，母親陳大娘跑上樓來，說媚香樓李大娘有請。
這個李大娘不是別人，正是秦淮河龍門街舊院，人稱「舊院二李」的李真麗。她雖
% n0 R6 b1 [7 P5 Z( b是行戶出身，卻生性豪，崇尚名節，不重金錢，喜與復社人士來往。 「金陵八絕
( R: b, E! i* t3 `7 U! {8 ?4 @* f」中與侯朝宗相愛的李香，就是她的養女。

董小宛聽到李大娘相邀，所宴請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時的複社領袖，張天如老爺
和一班熟識的朋友，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作陪，於是帶著使女惜惜，押了錦緞琴
盒，乘轎而去。

媚香樓座落在風光綺麗的秦淮河畔，前門臨街、後廳臨河，元宵之夜花樓河廳
一片燈光煙火輝煌。雕鏤精細、陳設雅緻的花樓河廳，朝外擺著一張紫擅長條，
正中放著一隻博山鏤山鏤雕香爐，飄起縷縷輕煙；兩邊各擺著一隻青瓷雙蝦瓶，分
插著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煙芍藥。

5 a3 [8 A0 d& F  P2 ^在條石當中壁上掛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畫的《春江曉景圖》，上面有蘇軾的題
$ x: O6 p$ |* @" w6 A詩『竹林桃花三兩枝，春江水暖鴨先知；簍篙滿地蘆芽短，正是河豚欲上時。 』
兩旁寫著一副對聯『松風吹桃雨，竹韻伴蘭香』，是董其昌的手筆。

張天如、陳定生、方密之、侯朝宗幾位正坐在紫藤太師椅上，品著玉芽香茶，
忽報董小宛來到。張天如人聞其名，未見其面。聽說她來到，不由份外注視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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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B5 e: g0 A! m( L- [7 G. o+ J6 d隨著珠簾一陣擺動，進來一位女子。只見她面如桃腮，眼如秋水、發如堆雲，
7 H* x% R3 G2 t( z齒如編貝，上披團花纏枝蘇繡披風，下著灑金柚絲網邊羅裙，宮腰，蓮步輕移
. I8 a& A' u- F: h& q- I來到張天如面前，道了萬福，說道「讓老爺久等了，實在不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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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天如道「久聞佳名，此次歸家路過，得以一睹芳容，具是名不虛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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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宛嬌羞地說道「廁身平康，無善可譽。老爺言重，確實難當。」又一一向
; Z- w; n, R1 T: f! ^( ?* U4 \三位公子寒喧行禮。

& W4 j$ r! I0 [/ S4 Y# S' M& x李大娘見眾人到齊，連忙擺開席面，剛好十人圍成一團，先置上冰盤；酒過數
巡，又相繼遞上琥珀油雞、水晶白鴨、蝴蝶海參、松鼠桂魚、雪花蝦球、翡翠魚圓
' m% t3 m4 E  o/ J8 e/ l0 q6 ^等熱菜。

張天如面對滿桌時菜佳餚，談起當前外有強敵，內有戰亂的危亡局勢，及江南
內地紙醉金迷、醉生夢死的混沌生活，不由得感慨萬分，他勉勵在座復社人士在國
1 m# g- q0 S7 w家危之時應切記「一定要敦忠信，尚氣節，繼承東林烈，以天下為己任，盡力
0 ]; h& G$ G6 d4 M$ T以赴，不辱身後之名！ 」又說「功名是效忠之途，氣節為立身之本。」這番慷慨
* f8 j: }# {0 s1 W  Z# n2 o7 w2 e2 r陳詞，引得滿桌長籲短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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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I. H- y7 p- b董小宛、李香聽了他們對國事的議論，更加增添了對複社志士的敬仰。李大娘
2 F+ A! S, a) V8 A見張天如等沈浸於憂國憂時之中，菜也不吃，酒也不飲，未免有點掃興，連忙打著
招呼「張老爺，各位公子，今天是元宵佳節，又是為張老爺接風的時辰，大家要
# c' }7 B+ s! q: b" [飲個痛快，反正國家大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解決得了的，來來來，大家趁熱吃酒吧！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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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( L4 g( Y0 N" W& x7 I2 B侯朝宗也附合著說「佳會難逢，且樂今宵。李香、小宛，你們幾位來個各盡
3 I1 ]& j9 d% f4 O! o所長、盡興盡歡如何？ 」方密之、陳定生等一齊擊掌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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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香、鄭妥娘、卞玉京、冠白門等幾位先後啟動珠唇，唱了《採菱曲》、《子
( P4 r7 u* n, x夜歌》、《木蘭詞》、《西江月》等幾支曲子。輪到董小宛，她側耳抱起隨身帶來
! \: _* S  [& m% k3 C的玉琵琶，玉指輕揉，彈了一曲張若虛的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
董小宛一陣輕攏慢撚，起時猶如“崑山玉碎珠霏撒”，落時“猶如青溪細流過
7 \3 F" v& D1 l# X  u# j- Y平沙”，行時“猶如月塘風荷滴秋露”，終時“猶如曲徑春雨濕落花”。一曲終了
* ?% k( T: G1 \. f4 y8 ^" u，韻未止，一洗淤積在眾人心中的鬱壘冰山。

小宛艷麗的姿容、端莊的舉止、清新的談吐和熟嫻的琴操，無不令張天如讚歎
" }. W2 L. n* m不已。驀然間，使他想起一個可以與董小宛璧連珠合的人物來，這人就是被他稱為
( v$ [# D( S+ L8 t( v「一時瑜亮」的複社後起之秀、江南風流才子冒疆。

　　這冒　疆、名襄，自號巢民。如臯人，父祖皆為兩榜出身，父是明朝大臣冒嵩
! C- I8 ^0 h( i! E, y0 W5 l' N( U少。疆幼有俊才，年十四歲時就與雲間名土董太傅、陳征君等吟詩作賦，相互唱
和。十六歲時即與當時名流張公亮、陳則梁結拜於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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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姿儀天出，神清徹膚，盡忠效、重氣節、有才情。與陳定生、方密之、
4 R* b1 Z9 u* D/ B; k侯朝宗一起，人稱「復社江南四公子」。

/ y2 Y) E7 z6 A5 B. M5 x當張天如提出可以與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疆時，陳定生、方密之幾個頓時
% M2 c& Q6 h+ O拍桌叫好，大家回憶起他在年前（崇禎十一年）夫子廟聯名憤書《留都防亂公揭》
# [$ v/ a% k% V1 m% x+ p、痛批魏忠賢黨阮大成的事來，對冒疆的瞻略、氣魄大大稱讚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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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/ N+ q# b5 A1 b) I董小宛在與復社人士交往中，對冒疆的才華、人品、氣質早有所聞。現在聽
% v, r1 _& |; K5 |& s+ z到張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，頓時雙頰腓紅，更生仰慕之意。張天如當時趁著酒興委
! c3 w' k* J4 `" i; A! Z4 I% u6 g託方密之，趁冒疆前來應試之機，從中撮合，以成鸞鳳之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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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: n. @2 j3 e7 d  I自從媚香樓宴請張天如後，董小宛是花朝剪彩、上已送酒，又先後二次來到媚
5 p2 }9 m0 s. [( w香樓找李大娘和李香，藉賞紅送禮之名，打聽冒公子來南京的消息。李大娘母女深
0 g9 a7 E$ |) K! N  V0 I# @1 k% X知小宛的「醉翁之意」，也就細細的把冒疆的家世、品性、才情，傾其所知的介
' O- d8 c' I7 n1 X$ w紹了一番，並將他來南京的日子也告訴了董小宛。董小宛一聽更是芳心暗喜，自定
. i2 h% t$ k" E1 l- U今生莫冒　疆非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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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接到陳定生的書信，三月十二日就來到南京，前往蓮花橋陳府住下。二
( [3 ], l$ h/ V; Q9 H人傾訴了闊別積懷，相商了復社事務。三月十四日就和陳定生、方密之等進了試場
$ n7 C; x4 w/ n* x$ {。三場考畢，已是三月二十四日。冒疆考試後，與陳定生、方密之等約定，第二
天到李香處小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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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早上，冒疆沐浴更衣後，沿著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樓走去。一年不見，秦
淮兩岸似乎更加繁華熱鬧。冒疆一路上遊遊逛逛來到媚香樓，方密之、陳定生早
. f4 w2 N. N/ k& h" _已等候在那裡。李香見客人到齊，隨即擺開席面，為四位公子斟上玉壺冰酒，一是
慰問大家闈場辛苦，二是預祝各位金榜題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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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間談起元宵節宴請張天如之事，大家你一言、我一語把董小宛著實讚美討論
3 L, I5 }0 \8 D+ a一番。冒疆說董小宛真是「艷麗多姿啊！」

方密之說「世間才女，真是多才多藝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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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) d, C' C$ p陳定生接著也說「董小宛談吐不凡，舉止凝重，可謂人見人愛。」他們並把
張天如著意撮合之事說開，冒疆也頓生結成連理之心。李香見冒公子流露出對董
0 D: C3 |8 O/ O$ h# F/ T" u小宛的傾慕之情，就當面提出請方密之陪同，前往釣魚巷，以顯慕名相訪的誠意。
" H, D6 X0 T( a* \; L9 r: {8 ]; N酒過飯罷，冒疆當下別了李香、朝宗和定生，跟著方密之下了樓，前往董小宛住
處的釣魚巷。

「梨花似雪草如煙，春在秦淮兩岸邊；一帶妝樓臨水蓋，家家粉牆照嬋娟。」
他們沿著風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，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從侯朝宗那裡聽說的
，董小宛聞名渴想，急求一見，如果兩相投契，便委身相從之事說了一番。

2 b5 u9 n6 Q2 P* b兩人來到釣魚巷口，方密之指明門庭，就讓冒疆單獨前往。不料董小宛竟不
辭而別，人去樓空。冒疆不僅未會到董小宛，反而受到守門婦的一頓呵斥和一場
羞辱，滿腔炭火頓時化為灰燼。

直到候朝宗從楊龍友處回來，才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一場大禍，董小宛早已匆匆
" b) I6 e/ o8 @/ G7 c. J逃離了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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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^9 k# M" r2 x$ Q8 v3 g# ~住在秦淮河鳥衣巷的一個爵爺，名叫朱統銳，這個人是皇族出身。祖父受封建
安王；父親授鎮國中尉，他也就順勢世襲鎮國中尉的爵號。

6 x  E! p. ^4 \; A0 W這朱統銳雖是龍子龍孫，卻也生得鷹鼻鼠眼，鼠臉猴腮。平日自仗著著皇族勢
力，有恃無恐，在南京城裡橫行霸道，為非作歹，就連官府也懼他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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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朱爵爺雖是生於陳鼎擊鐘、飲金餿玉之家，本人卻文墨不通，粗鄙不堪。
儘管如此，還常以名土自居，附庸風雅。

這一日，朱統銳在暖翠閣卞玉京那裡請客，邀了楊龍友等幾個文人名土作陪。
朱爺派了管家，家將三番兩次到釣魚巷來，點名要董小宛作陪，不料董小宛外出未
歸。而當董小宛回來時，小宛又不肯前往，死活勸也不願與朱統銳那班人來往。而
/ g. r: f" w, t4 T9 ?2 W- B陳大娘深知朱爵爺有如酸湯辣水，急得左右為難，眼淚直流。董小宛不忍見母親難
為，只好答應前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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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% q) R( X9 y( J' f3 x朱爵爺平日是呼風喚雨的角色，沒想到一個輕塵若草的董小宛，竟左請不來、
右等不來，早就火冒三丈。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隨姍姍遲來，馬上露出淫笑
，而祿山之爪也隨之亂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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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得董小宛這一日，酒也不喝、曲也不唱，不僅與朱統銳當面頂撞，而且竟當
著賓客的面掀了酒席檯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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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統銳那受得瞭如此的惡氣，當時雖有在場的人勸說下暫息怒氣了，事後卻向
家將惡奴暗授機宜，欲加害於董小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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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龍友得知了朱統銳將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，連夜趕往釣魚巷，告訴董小宛
母女。陳大娘於是匆匆帶上董小宛逃離南京，避禍吳江。

冒疆一了解原由，不由的對董小宛不屈辱，不受侮，橫眉冷對萬戶侯的剛烈
性格，不由肅然起敬，也更生萬分愛意，只是無緣相見徒增一點茫然、惆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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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冒疆欲即刻前往蘇州探訪董小宛，卻又收到家書，母親病危，叫他速回
. q0 [8 @) K- y# ?3 Y。冒疆連夜乘船直奔揚州，星夜催馬趕回家去，直到母親病癒後，才又和朋友陳
5 L! a2 @* O4 c3 y3 a則梁前往蘇州處理復社事務。

( `! P- P2 O5 i- m/ k1 K- R冒疆到蘇州，就前往董小宛住處拜訪，結果兩次都不遇。直到第三次，冒　
疆一大早就前來輕輕扣動門環，『吱呀！ 』一聲，院門開啟。開門的使媽單大娘見
是兩次來過的冒公子，不覺欣喜異常，急忙將冒疆讓進門內，扭頭向屋裡面喊道
「大娘，如臯冒公子來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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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[' F  U  ]- E5 S7 h: E4 J( S冒疆隨單媽進入院內，只見滿院紫藤纏繞，槐蔭籠照。沿著一條碎石小道，
. I3 l) _8 k  I* O& r) z來到一座小巧玲瓏的樓前。只見樓的正門石階兩旁，各擺著一盆紫砂陶盆景。一盆
8 J% Z- }. j% Y/ z& o是樹樁黃楊，盤枝錯結，疏影婆娑。一盆是靈壁山石的，幽谷映水，劍峰插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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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正猶駐足歡賞，從東廂房走出一位婦人，她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說道「
真對不起，有勞公子遠道而來，三次相訪。待我喚小女前來拜見公子。 」　疆方知
* I% g0 b, i; A- F. e" `$ g是小宛母親陳大娘。陳大娘要將冒公子請進廂房用茶，冒疆謝了，獨自在庭院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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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- a: Z1 m; m小宛在因宿醉睡臥在床上，聽得如臯冒公子來了，醉意頓消。她披了衣服，下
! g& ~8 t( B6 ]* {% d7 V了床，拉著惜惜就往樓下走去。接著陳大娘說「冒公子，小宛來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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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聽到陳大娘招呼，回頭一看，只見曲欄邊倚著一位少女，上著煙紫色綢
9 {4 F( F; {9 l" Z3 S+ v, t衫，下係象牙白羅裙，雲鬢松疏，醉眼矇，面似朝霞，影如荷風。醉態中含有一
種嫵媚，嫵媚中帶著幾分傲氣。

) h6 c* v4 ]+ y& R# W& d冒疆聯想到她當筵拂袖的神氣，冒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聲「好女子！」

, r: W/ V, ]. }3 k2 \1 _. Z! i小宛走近，只覺得冒疆儀容雅秀，一派瀟灑超脫的風度，也不由得暗自點頭
『的確名不虛傳！ 』

當下兩人一個是有援琴之挑，一個是無投梭之拒。四目相對，情意交融，默默
; z& E9 z9 Z( C7 }% d& `7 L, }, V無語，心有所受。直到陳大娘請冒公子上樓時，兩人才猛然省悟過來。

到了樓上，董小宛請冒公子在外間稍坐，讓母親暫陪用茶，自己趕緊進房梳妝
。冒疆端茶在手，就將樓上細細打量起來。正中一間，當中擺著一張紅木八仙桌
" b; m: t- G! w。朝外放著一張紅木條，條正中供著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觀音，兩邊各放
& V. N  }5 B! T1 ?# r7 {# }8 P一隻影青雕花瓷瓶，分別插著一束煙絨紫和洛陽紅牡丹。朝外壁上掛著一幅中堂，
0 y6 Q. k% g6 K  U是唐寅的《倦繡圖》。對聯錢牧齋所書『青溪映松月，蓮塘臨柳風。 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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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正在作種種遐想，只見竹簾一陣擺動，一女子掀簾步出香閨，她上著鵝
黃薄綢衫，下係湖綠色羅裙，如煙裡芍藥，出水芙蓉飄然而至。她來到　疆跟前，
深深萬福，馭動朱唇說「往日勞駕茅舍兩次，今朝又屈公子久候，小宛這廂有禮
+ U6 s2 L1 \' H/ O3 V' d" L, i了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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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慌忙起身拱手還了一揖道「何必如此多禮。自從李香處得悉宛君過人
0 K4 T  l5 z! T- w3 j& o0 x0 m之處，急於求見。雖兩次空勞，今幸得見芳容，平生足矣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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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就在冒疆對面坐下，一邊品著碧螺香茗，一邊談了開來。

冒疆問道「請問小宛姑娘，那大門上的對聯大概是你的手筆吧？真是意境
: L, q3 a  o' H% l/ q7 R+ u9 g清雅，內涵高深。 」

! \) t% W8 _" U. x6 m5 W# H0 |) \董小宛兩頰腓紅含羞說道「不過東塗西抹罷了，實在不堪入大雅之目，還望
# F5 j3 }. U+ ~; `公子多指教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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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笑著說「宛君過謙了。」

董小宛問道「不知公子聞墨如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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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搓著手掌慨然說道「慚愧，慚愧！文愧金聲，才非潤玉。兔絲燕麥，
虛有其名。六次入闔，皆名落孫山。只怪才疏學淺，自不如人。 」

董小宛安慰道「依妾鄙見，你們復社名士欲登龍門，有如探囊。公子不過時
機未到，大器晚成罷了。 」

6 k" t* B& r2 c/ q/ _交談中，冒疆又講了出闈後，即打算來閭門拜訪，不料母親突然生病，不得
4 ]% r9 n2 v& p9 N. i* T不趕回老家探望之事；小宛也道了來蘇州後，又遭市井無賴騷擾，不得不外出躲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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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正談得雲山霧海，使女惜惜來告「套房收拾妥當，請公子和姐姐裡面就
1 @) s; Q, {# \$ K, ~9 d- w坐。 」

8 N: C5 }- D9 R+ n) W" U6 o9 a進入房內，董小宛請冒疆上首坐下，親自為他斟酒布菜。酒還未過三巡，董
小宛已是面若桃花，臉泛紅雲，含情脈脈，秋波蕩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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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* Z; {9 }% D% ^9 O; S; _疆想將她納為側室的話說出來，又恐冒昧唐突，故欲言又止。這時惜惜上菜
2 S* G( y7 d0 J進來，見兩人四目相對，凝思出神。她心領神會就勢說道「姐姐你不是常說要脫
/ ~1 n( o! e* w' O6 G離苦海，擇人而事嗎？可要當機立斷啊！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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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t2 W. V; F4 h3 q小宛正患難於啟齒，見惜惜開門見山，便將一面燙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說道「
% v3 J% |& l8 \3 A- @小宛久厭秦淮，年事雖輕，急欲脫此深淵，只恨未遇能極溺之人。媚香樓元宵宴會
/ Z7 g8 j; w2 w: X1 O) ~: v，提及公子才氣，小宛便久貯於胸。蒙公子不棄，三次屈駕寒舍。倘公子不嫌，小
0 J9 s" |$ T6 p1 v宛願為侍硯拂塵之勞。 」

冒疆說道「我對宛君深情積懷已久，但室已有婦。小宛如此才藝，正常妙
齡，豈能屈為側室？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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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宛道「君言差矣。妾甘為臆禦者，望得一可委身者，以脫風塵。願得公子
" g0 n& M: ?+ j" e# h; |* q8 Y一言，小宛當杜門茹素，以待公子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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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! _/ p$ W9 f5 A4 h5 }* N冒疆見狀正容道「承君如此見愛，　疆不才，當銘記肺腑，決不負君雅意
/ J6 Z) F7 A1 _6 t8 A5 ]1 f- n！ 」當下冒疆把為複社事務，明日即將離蘇北上的事說了。並講定明春就來與小
* r8 p% |) F/ v宛共商偕歸之事。
3 }' P  y5 K. Z! H
小宛聽說冒疆明日就要離去，心不捨，神色黯淡，雙蛾緊促，過了一會兒她
才說道「大丈夫志在四方。公子為請議奔走，妾怎敢以兒女私情，屈留公子。不
過，妾在此地有勢豪覬覦相擾，終日難安。望君早來。君去後，妾當閉門不出。明
$ M3 E! a$ f" q+ t( g+ T春，當妾晨佔鵲喜，夕蔔燈花，以盼公子。 」
! Q5 `7 W) T7 l, G- S/ o
0 p; L% Q  B) t! v此時，董小宛已淚流滿面，不勝淒婉，　疆也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，指天對日
發誓說「明春定不失約。君不負我，我決不負君！」一低首，便是四唇相接。
- B) P- L+ U9 ?3 v5 M8 G
$ C3 }4 T# ?4 t6 O! Q+ |董小宛雖身居柳巷中，卻是抱著賣笑不賣身的原則，所以別說是輕親點吻；就
/ n! R% S. A7 g/ `9 A$ O連有時遇上登徒子出言輕薄，也會不假詞色。但是，現在身被緊擁、唇觸熱吻，卻
毫無拒掙，反而伸手應摟、春心蕩漾，只因內心已決託付終生。
" N, F+ o# f5 J3 s3 E
) \+ D, A8 B) ]; n5 F「嗯！」董小宛覺得嘴裡有靈舌在攪著、臀背有熱掌在撫著、而小腹處又有冒
疆胯間的硬物抵頂著不禁一陣臉紅體熱。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動著全身，曲擡
著大腿在冒　疆的身側輕磨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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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+ G2 f9 b/ ?雖然隔著衣服，冒疆可以感覺到董小宛緊貼胸前，富彈性的豐肉，因受擠壓
7 [" U  Y. ^6 p- B、磨動，在變形、彈顫著。冒疆兩手一縮，虎口向上按著董小宛的小腹，邊搓揉
. L" Z' L. K, p8 S) q' `/ e6 d、邊上移，當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雙峰的下端時，便試著輕托、圍轉的挑弄著。

4 W4 B2 C' f; C) N( |+ I; h董小宛彷彿禁不這樣的挑情， 穴深處一陣陣的騷動，溫熱的潮湧汨汨而流，
0 r* F  F# k1 H# C" x( i有如鴻毛掃過般的，從陰道深處向外搔拂著。董小宛不禁提肛夾緊陰戶，輕擺著下
肢，讓陰唇戶相磨擦著，遂覺得一股觸電感，讓全身一陣寒顫。董小宛只覺得陰道
裡的愛潮已經流出洞口了，更沿著腿跟處流下大腿、小腿

董小宛在情慾的暈眩中，有如騰雲駕霧般，彷彿聽得一陣『悉悉嗖嗖』的聲響
，但也無暇理會，等到覺得峰頂被兩片熱唇含夾著時，把媚眼微開一瞧，才知自己
不知何時已是身無寸縷、一絲不掛了。再一瞧，只見冒疆低著頭正在吸吮乳房的
/ D. `0 S* Y- u0 |( [. D蓓蕾，光禿微汗的背部，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。
3 P' d3 Y+ M, s6 ^, B
董小宛一想到身無所蔽，與心愛的人坦坦相對，不禁既歡喜、又羞怯，而且冒
$ G8 t+ c8 j. H( t疆有效的挑逗，讓自己萬分舒爽，不禁全身趐軟，搖搖欲墜。冒　疆見狀，連忙
雙手環住董小宛的柔腰，用力一提便把她抱個滿懷、雙腳離地，董小宛順勢擡腿，
- ], Q1 n; [* B, d/ K, Y7 N纏著他的腰身，像八爪魚般的“掛”在他身上。

8 @3 E& o, b- |" J( v9 @1 d+ G冒疆嘴巴仍舊在董小宛的乳峰上；高聳的玉莖卻頂在董小宛的股溝間。冒　
疆慢慢走向閣床，移動間玉莖隨著腳步動作，一跳一跳的拍打著、磨擦著董小宛的
股溝。激情中的董小宛瘋狂似的親吻著冒疆的臉頰、耳根、肩膀，甚至還在肩肉
6 F- P$ h9 t( `/ d! }6 D5 c. {7 q上留下輕咬的齒痕。
' {8 |& o7 K. I! N
; h0 \) l" S8 o  u" n$ c冒疆把董小宛輕放上床，坐在她身旁。此時的董小宛媚眼微合、朱唇半開，
滿臉紅熱如映火爐，緊疊著雙腿，一手遮掩著的陰戶，掌緣露出捲曲的絨毛；一手
# q  [; b5 S, `3 f* T. r9 m+ F橫在胸前，隨著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著。雪白柔嫩的肌膚，光滑無瑕，在朱紅的床
褥墊襯托下，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，看得冒疆心馬意猿、欲漲難忍。

# K6 b* ?2 F7 D. X  q' k& E$ ]. g6 A  \冒疆把董小宛遮掩著陰戶的手移開，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陰戶，茂盛、曲卷
的絨毛中，露出兩片豐腴的嫩肉，粉紅色的邊延到了中間卻成為鮮紅色的，藉著晶
2 o5 Q7 M/ M6 ~( g! s) W晶的反光，可以看出整個裏面正是濕答答的。冒　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，
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縮；這是動物為了保護重要器官的本能，但是她梢微一退後就
停住了，因為他想到對方是心愛的冒疆。
5 g3 c. h& K  H% |2 R' s
+ r: b. S6 c5 }* r# Q. H3 N董小宛瞇著眼看著冒疆的陰莖，凶狠的挺硬著，青筋暴露，龜頭腥紅，正一
抖一抖的在挑釁著。董小宛伸出小手，輕輕的握住，只覺得又熱、又硬，不禁上下
輕輕套弄著，彷彿在安撫狂怒中的猛獸一般。
2 A( _8 t% ~9 d+ M# V
0 D" ]( `; p  j冒疆將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間微微隆起的部位，感覺柔順、濕潤的觸感，並微
曲著中指壓在陰唇交縫處，輕微的揉捏撥弄著。董小宛扭頭、挪移、挺動著配合著
/ Y. ~+ I8 w# ]: p，鴻溝中的蒂核也開始在膨脹、變硬，愛潮更是綿延不斷，濕潤了陰戶，也沾洩了
5 w8 A+ [7 [- ]$ d+ k冒疆的手掌，更濡洩了一大片床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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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* ], V# f' u9 t3 ~. c$ k冒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，急躁的翻身壓在董小宛身上，扶著挺硬的肉棒抵
著陰唇肉片的交縫處。被情慾給淹沒的董小宛，似乎動了一下想躲避，卻覺得混身
無力，只是「嗯！」輕哼一聲，不知是在抗議，還是默許！

  E$ V" I- l1 L0 T9 |冒疆扶著肉棒在穴口轉動幾轉，然後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，覺得穴口緊縮箍
$ G, c1 h9 ?' K束不易進入，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處子之身。冒　疆一有所悟，便不敢冒然硬闖，
# K7 O0 u( `: x/ B! L# |1 o% X只以用腳撐開董小宛的雙腿，讓洞穴盡量開放一點，然後轉動著腰臀，讓龜頭緊抵
著穴口磨轉著，再趁勢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擠。

在冒疆肉棒的龜頭，剛剛抵頂在蜜穴口之時，董小宛是有一點點緊張，甚至
有輕微的刺痛感。但是，當冒疆改插為磨時的溫柔對待，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
這份疼惜之心，感激之心油然而起。

只是冒疆這樣磨磨蹭蹭，讓董小宛覺得道內騷動得難受，簡直比插入時的
刺痛還難忍，遂把小蠻腰配合著肉棒磨轉之勢，輕輕的扭動。誰知，董小宛這一動
，冒疆的肉棒竟然藉著淫液的潤滑，「滋！」整個龜頭就擠進洞口，剛好，龜頭
凹下的帽緣，正好“卡”在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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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% \& v# Z9 q" d' ]. U6 J「嗯！」冒疆的龜頭被熱熱的、濕濕的肉壁，緊緊的裹著；「啊！」董小宛
覺得穴被撐得開開的，雖然隱隱作痛，卻也充實得舒服。

1 e' o( s- S  }* O  K7 k8 q冒疆一見龜頭既進了，心情一寬，在加點力道，把肉棒慢慢的向裡面擠，以
最輕柔、最緩和的動作，企圖讓董小宛在最沒痛苦的感覺之下，領略到性愛的高潮
仙境。也因此，讓冒疆肉棒的神經細胞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董小宛穴裡的每一
個凸點、每一道皺摺。
) ]- h) }- }3 @' L2 T
儘管冒疆是如此輕緩的動作，身為處女的董小宛還是難免有處女初次的痛楚
9 c& p' E, K' D! Q4 H0 D0 H/ w，但是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肉棒充滿的快感、興奮所取代。而且陰道深處滾滾的熱
' ]( n7 I* H$ ^1 s* ?潮，讓子宮壁附近趐癢難當，恨不得肉棒快點頂著騷處，以解一解蠕癢之苦。董小
( p  ~0 T5 q/ a7 P9 r宛便不自主的挺舉下身，扭動腰身，一陣陣的舒暢隨之灌滿全身、竄向四肢，另她
是一陣抽搐、顫栗、呻吟
% A/ K$ K: @- S
當冒疆的龜殼感到抵到最裡端終點時，感覺整根陰莖正被四周溫暖濕濡的肉
& B/ k5 i7 w# ]緊緊包住，雖然只有陰莖被完完全全的包住，事實上他卻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無力
，閉著眼睛喘口氣，靜靜的感覺這種人間美味，並且凝聚後繼動作的精力。
+ w& s2 z( _% o" A9 W# u
「喔！」董小宛被肉棒充滿的快感，挑動潛在的淫蕩情慾，雙手緊緊抱住冒
疆的背部，湊上櫻唇吻，並且深深的吸住。冒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頭頂開，董
* s5 z% y) M6 G" F/ U3 i( _, l小宛的舌頭繼續伸入冒　疆的口中。就在這種熱烈的「法國式接吻」下，冒疆開
8 W1 \- s1 U5 n* u. n: q始緩和的抽動肉棒。

7 c% I" ]6 U+ u% ^9 t2 E8 Q4 v  t冒疆彷彿全身的、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陰莖，抽插移動的陰莖，不斷的接收來
自四面八方的壓縮力道，讓肉棒似乎難耐壓力似的要爆開來，使得冒疆抽插的速
! o2 z5 w# p! g) Q9 p度越來越快。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，呻吟聲也越來越大，一陣陣的快感，正
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間樂事的最高點。

  f" k: j; e5 H( ^5 V9 g# N冒疆覺得董小宛的陰道越來越濕滑，抽插也越來越順暢，不由自主的像策馬
馳騁般的加快抽動，使得『噗滋！噗茲！ 』之聲幾乎連成一線，沒有間斷、休止。
突然，冒疆覺得肉棒在膨漲、陰囊也一陣陣酸麻，一聲低吼未了『嗤！嗤！嗤！
6 J: {; j4 q+ ^- @  _』一股股的熱精，便連續激射而出。
3 a& q! P2 d* d2 g: u* V5 ^3 h. T" l
「啊」董小宛的子宮壁，彷彿受到強烈的撞擊一般，一股股的溫熱精液接
3 o: Y. L/ h0 m5 _踵而至，燙得董小宛的內臟如焚，抽搐不已。 「嗯」董小宛又是一聲淫蕩的嬌
( h1 Q' l8 j; s0 m, G' j" E吟，陰道壁有節奏又急促的收縮著，一股滾燙的熱潮從子宮裡急湧而出。高潮的刺
3 l+ b! z8 H' r! p激讓董小宛似乎暈眩，手指長長的指甲，不知不覺中在冒疆的背上劃出幾道抓痕。

$ c2 L+ I- h) e$ t5 ?! E冒疆軟趴在董小宛的身，還意猶未盡的緩緩扭動屁股，這種抽送不同於高潮
: ?' @4 W2 |3 U3 M5 A( g，高潮所帶來的是一觸即發的舒服，而這種高潮後讓肉棒在蜜穴裡的抽送，卻是能
5 C5 b; {$ ^5 u讓雙方維持一段長時間的舒服。

「呼噓簥噓」兩人都深深調著呼吸，靜靜讓汗浸濕他倆的皮膚。他倆
都不想動，累、又倦，都夾雜著高潮後的輕鬆；他倆只想眼睛一閉，讓高潮在半夢半
$ V; w" e; X& ~) C* x$ \) G醒中消退

* j+ |5 l: Q/ g& V/ T3 u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轉眼已是中秋，這天冒疆夫婦陪同老夫人，在水繪園沈煙亭玩月酌酒後，才
9 _) [( m1 o/ d1 o: y回房安歇。
- _. g, v3 ^+ f# B
- W! h3 `& O) ^/ |' ^/ M2 ^夫婦倆上床休息就寢，冒疆想起一樁心事，想請夫人（蘇元芳）從中相助。
% }; A' u+ t$ C: W9 ]" L他又吞吞吐吐，欲言又止。蘇夫人一再催促相問，冒疆才將在蘇州與董小宛相識
! f1 N/ B' Q# w; l0 G、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藝、在南京如何忤觸權貴，才避禍蘇州息影安身，又想脫離
苦海擇人而事，而自己也當面應允的事說了一番。
) c. N$ j$ \/ q# H( D" z
蘇元芳也是明理賢淑的女人，當場便答應在老夫人面前圓場，以玉成其事。冒
疆一聽夫人應允，喜出望外，翻身便給予一個深情的熱吻；蘇元芳也熱烈的回應
$ ^6 c  u0 G# @3 F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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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將舌頭深入蘇元芳的口唇，用嘴吸吮她的津液，右手一面撫弄兩個乳尖
，左手一面將她的睡袍褪下。已屆中年的蘇元芳，雖略顯豐腴，但肌肉仍因保養得
當也雪柔白，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，一圈深色的乳暈頂著發脹的乳頭。那簇黝黑
的絨毛茂盛濃密，隱約可見凸出的肉核微微濕亮。

. ~# t' ~; A: E3 P% I4 `冒疆伸出手指撫弄著凸出的肉核，蘇元芳微微地顫抖一下，氣喘急遽、輕聲
呻吟著。冒疆接著再將頭埋入蘇元芳的胸前，用臉頰去感覺她的顫抖，用鼻子去
) F9 O) h' I+ _, ]) ?. S& }, _呼吸她的體香，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，讓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這個旖旎的
* D: h4 c0 D4 X$ ?風情。

! j; X7 R5 E0 K" ^  b( y8 }7 \0 I冒疆臉貼著蘇元芳趐胸的同，有點慌亂地將身上的衣服褪下，然後翻身伏在
- A7 L  Z8 `. R9 F/ F! r蘇元芳身上，用雙手撐著身子，和她互相凝視著。這時候的蘇元芳，清麗的臉蛋泛
著一縷嫣紅，卻顯得更加嬌媚。雖然是日見夜對的熟面孔，但冒疆總是覺得在床
3 d! ~1 Q$ i6 f- h上的夫人，與在平常的夫人，真是天壤之別。正是所謂的「白天真賢淑；夜晚成盪
婦」。

% P/ O4 J9 f# A! Y蘇元芳配合著將雙腿張開，讓冒疆位於她的雙腿中間後，再蠕動身子讓陰道
5 `9 s8 T5 W3 j  p; R. K* n& U口撐開，便伸手扶著挺硬的肉棒，對準她濕潤的陰戶，微微一挺下身，冒疆的肉
5 r4 l! K2 o  c' b1 @2 ~! k4 `棒應聲而入了半截。冒疆到進入她柔軟而溫濕的陰道中，便覺得陰道有一股蠕動
& E2 V( |. _* u8 Y3 Q7 K，彷彿在咀嚼一般，壓迫肉棒的舒暢，立即竄向全身。

冒疆緩緩地抽送著，陰道壁雖然有點寬鬆，卻使龜頭感到順暢的快感，隨著
. l, g! w, X  A; m0 N  W7 Z1 n) x# K每一次將陰莖整支插入時，可以感到她因興奮所發生的顫抖，以及她輕細的喘息；
而冒疆逐漸加快抽送之勢，她的呻吟也逐漸大聲，床腳也『吱吱呀呀』地應和著。

5 v/ k! g$ F+ ^; W雖然時置中秋，夜涼若水，但蘇元芳在嬌柔而急促地喘息下，臉蛋上卻沁出微
小的汗珠；而晃動的乳房也滴滿丈夫流下的汗珠。蘇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
似地，在冒疆的胸膛上前後輕觸、磨擦著。

突然，蘇元芳緊緊的抱著丈夫，全身劇烈的抖顫起來，把下身挺得高高的，急
, N1 u1 M; o% }促的喘息中，夾雜著喉嚨深處的哼叫聲。冒疆感覺到肉棒被陣陣熱潮團團圍住，
知道夫人已達高潮，把精門一鬆，劇烈地衝撞了幾下，便在抽、顫抖中如轟然爆
發般的射出濃濃的精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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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. Y* m; U4 t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初冬的一日，婆媳倆談起祭告宗廟之事，蘇夫人趁機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
。說董小宛雖是秦淮歌妓，卻也是冰魂玉魄、潔身自愛，而又熟嫻文墨，現在公子
面前也需奉侍硯席之人，想讓她留在書房照顧公子，協助媳婦料理家務，如此這般
講了一遍，老夫人原就疼愛兒子，見媳婦又幫忙疏通，更樂得應允了。

崇禎十三年（西元一六四○年），元宵剛過，冒疆在蘇夫人的協助下，準備
; u3 k4 \0 W- H2 O+ u了幾百兩銀子的盤纏、和贈予董小宛的首飾，準備前往接贖董小宛。

, N- p6 i* M. D2 d# M0 j1 q* M但天有不測風雲，當冒疆準備啟程赴揚州時，突然接到父親由京城緊急送來
% l; }' R8 q( [/ p  G1 [9 K: C+ B2 z的家書。原來父親被人以藉刀殺人之計陷害了，信中說到「死於賊手，倒無遺憾
。只怕蒙冤而死，死得無名。 」又囑託冒疆事後要「善侍其母，勤奮上進，忠
* y+ W5 ]  [9 r+ @) T君愛國，無辱家聲。 」冒疆本是個孝子，見父陷於危難之中，便隻身赴京上書救
父。

% `$ b/ |% t. O0 ]) c/ ]) l冒疆得助於父輩朋友之助，得以朝見龍顏。他面對天威也毫無懼色，一篇篇
的奏章傾動整個朝廷，最後感動的崇禎皇帝降旨徹查，使得真相大白，而父親冒嵩
才得留任原職，不必罷官入獄。
$ \4 ?8 c, a$ d7 q: w  ^% I
, F3 O! K' \. o% H' A待冒疆回到家鄉，又遇上母病，又待母親完全康復時，卻是臘盡春回了。日
+ H2 f0 ~$ b9 {5 ~, _2 A$ ?" D近端陽，冒疆才有機會與蘇夫人商議赴蘇州，尋找董小宛，因為與董小宛約訂相
& o" t6 d1 r* Y# S3 s. R會之日已過期了，不由得冒疆心急如焚。
2 S5 M5 m8 b$ @2 y$ o
冒疆一到蘇州天色已暗了，冒疆馬不停啼的，摸著黑尋往董小宛住處，一
1 `8 C. Y2 [# G* W- C路探得她自從杭州歸來後，便因喪母而抱病在家已有兩旬。冒　疆聽後既驚且喜，
一到董小宛住處門前，舉手就敲門，敲了半天，不見人來應，心中頓時慌張，揮著
  p' n2 K" ?- z6 |" e$ p2 _4 G拳頭擂起門來。
0 U7 f; M3 Q4 L6 S9 O0 o2 n* Q$ J
. H$ p& D; I7 M( ]5 Z「誰呀？」終於，樓上傳來低沈的回音。冒　疆趕緊自報了姓名。
+ n5 E4 q; N, G
門慢慢打開了，出來一位身著孝服，頭髮蓬亂，面色蒼白的女子。她正是小宛
的使女惜惜。惜惜見了冒疆抽抽泣位，半天說不出話來，過了好一會才長嘆一聲
7 g) D7 C$ V% P「冒公子，你蘥牏蚐。」

/ R; J4 a; C, m# I; N& O3 k9 G冒疆當即目瞪口呆，立即搶步跨入門內，跑上樓去，只見外間殘燈無焰、雜
物零亂、藥鐺狼藉，不由兩腿發麻，淚如雨下。進得房內，掀開帷帳，只見董小宛
僵臥在床，面色如紙，呼吸微弱，已是奄奄一息。
- q1 D$ I; @  P1 g
冒疆不由得一陣心酸，一下子撲到小宛身上號啕大哭起來「小宛啊！我負
. ^* `7 m+ T& \, e4 p你呀，我來遲了！ 」邊哭邊訴，痛不欲生。

: k/ \9 e/ p- W" a3 R- \9 @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，突然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，倦眼微睜，想不
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。惜惜見董小宛甦醒過來，連忙遞過一盞參湯，由冒疆
3 _; {# f( t5 B5 ?+ N2 `7 H給董小宛一口一口餵了下去。

' G- l( }! b+ }  Q% A  a董小宛因為等不到冒疆的人，急得近二十天來粒米不進、滴水不沾，而且醫
$ _* Q! b; T) e( V; z藥無效。這時卻一下子坐了起來，冒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擱京城、母親病危臨床服
侍，以致負約失信期的事說給小宛聽。小宛聽到他一番敘述，才知公子並不是負心
之人，深夜來訪也足見其深情厚愛，於是又對冒疆燃起了希望。
" z8 [' Z# P0 d3 x* ]
倆人用過惜惜煮好的紅豆香粥，無盡別情離愁談了起來，直到寒山寺傳來洪亮
的鐘聲，兩人才發覺天已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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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k% t1 k# M$ @' b% R( `冒疆想起應王天階之約前往南京赴考之事，連忙對董小宛說了。小宛聞言頓
  Q3 g( \1 V6 W$ v時花容失色。想不到公子這次相會竟又是來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冒　疆拿出蘇夫人
贈與的一對鸞鳳金釵，和一對碧琉璃玉鐲，答應秋闈後便來接小宛前往如臯，以成
花好月圓之喜。

2 ~' c# ^# n  R7 U既如此，董小宛也不便強留，只是講定開船之時，前往船上相送餞行。冒　疆
# A% g( l) ]* X* @( b, ]0 M7 p0 \! V1 r擔心董小宛大病初癒、不堪勞累，故道「你且安心靜養，不必再抱病相送餞行了
」說著竟然有點依依難捨之意。
6 m0 b& n: D' Z" w
5 C: R: p+ [/ {9 }$ ^1 g小宛深知大義，便慨然說道「公子切不可遊移不定。大丈夫在世就應當奮翼
" L' t$ ]: X  e/ P+ \青雲，即使不能拔山超海、經天緯地，也應當人過留名、雁過留聲。請勿為區區兒
# E: Q# z5 H% F* u1 l女私情耽誤了前程？ 」說到這裡，不禁熱淚滾滾。
! J! r4 _; H' n! j& E
冒疆見小宛如此情深意切，更是於心不忍，但也無可奈何，只好答應秋闈之
後，一定立即趕往蘇州接回她。
7 o2 E# e2 a( s! M  d; a4 a
董小宛自從別了冒疆，本想閉門不出，靜候佳音。那知不到半個月，卻因董
: S& k% J7 i, }! K* I父受人設計，欠下大筆賭債，而債主也天天登門要討債款。起初董父婉言相商，答
應中秋後定償還本息，那些人倒也原諒，不再追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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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E0 t8 u3 S" N$ Y; g( d+ L; a但是這一切陰謀詭計，卻全是朱統銳因懷恨董小宛而設的，他要的是人而不是
$ _2 D( E2 t. @! g$ S. X錢。朱統銳擔心中秋後，冒公子一來，將雞飛蛋打。於是派了心腹家奴，串通了一
3 R: q0 m4 c8 ?) v: ]. Z& P幫債主，天天鬧上門來，罵罵咧咧，任你怎樣打招呼說好話，就是吵鬧不休。

0 a- ^% A! Q/ e: w4 z7 ]董小宛挨罵受辱，氣得死去活來，自恨紅顏薄命，幾次想一死了結，幸虧惜惜
和單媽溫言相勸，才沒鬧出事來。當朱統銳見威脅利誘均未奏效，就暗中策劃將小
宛搶掠到府中。
8 G% @) l$ y. {) h
董小宛得到消息，挺而走險，和單媽星夜乘船前往南京投奔冒疆。誰知到了
7 k# w! F. v3 S7 X4 I$ T江陰，又遇上了賊船，幸虧董小宛臨危不懼，處變不驚，方才化險為夷，眼看到了
南京，那曉得在燕子磯忽然狂風大作，波浪滔天，董小宛失腳跌到江裏，所幸旁人
相助，才未葬身魚腹，但也跟單媽早就分散了。
( X, I3 j9 ~8 @& y3 h% C" I2 R0 L
說時簡單，當時的董小宛可說是一波三折、歷盡苦難，虎口進，狼穴出的。當
董小宛獨自來到南京時，已是崇禎十六年了。這一年多以來，董小宛可說是音訊全
$ L4 y/ U5 O- a6 T* I無，讓冒疆四處尋訪皆徒勞無功，甚至有謠傳董小宛已投河自盡的消息，讓冒
疆簡直痛不欲生。

* S8 c8 \# ?3 }2 Z所幸冒疆在這其間遇到陳圓圓，也從陳圓圓處得到不少鼓勵，冒疆才得以
  K5 R" W8 ~1 [重新燃起對人生的希望。可是無獨有偶的事與願違，陳圓圓竟又被田弘遇給強行帶
走，讓冒疆又受到一次痛失紅顏知己的打擊。

$ r  M' a+ Z$ e5 I4 p9 C3 Q正在冒疆意志消沈時，三山門的好友錢牧齋，遣人送來驚天的好消息「
董小宛，正在錢府中住下，等待著與冒疆相會」冒疆一得消息，不等在
待，立刻趕往三山門。

8 F. t' Q$ W, X: u% d冒疆與董小宛幾經波折終再相聚，見面時不免相擁而泣，互述相思之苦。冒
$ A$ ?4 T6 i- K9 [疆當然也將陳圓圓之事告知，董小宛聽了不禁一陣冷汗，心想自己若是跟陳圓圓
相同遭遇，也被朱統銳擄走，那以自己剛烈的個性，必然不甘受辱而尋短見。

錢府中也一片熱鬧滾滾，宴請董小宛、冒疆兩人，慶賀他們團圓。桃葉河亭
在張燈結彩，花團錦簇，水月交輝中斟酒謝筵，吟詩作賦，談花賞月，河亭上下喜
9 ?( e" u4 c3 E- z6 r1 b4 i% h氣洋洋。四鼓聲響，秦淮河上，舟船盡散，桃葉渡口，絲管屏息。

9 O9 u% B8 ~- [' H柳如是見夜已更深，時間不早，就向大家提議「今宵是冒公子和小宛妹團
圓大喜之日，現在由小宛為大家演唱一曲，以盡興如何？ 」眾人紛紛擊掌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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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這天晚上是兩頰腓紅，容光煥發，聽到提議也不推辭，輕舒玉喉，翩翩
起舞，唱起晏小山的名詞《鷓鴣天》來「彩袖殷情捧玉鐘，今宵拼卻醉顏紅，舞
  e  x( @6 P2 x低楊柳樓心月，歌盡桃花扇地風。從別後，憶相逢，幾回魂夢如君同。今宵剩把銀
缸照，猶恐相逢是夢中。 」悠揚婉轉、情回意綿的歌，在月水交融的秦淮河面漸漸
地，漸漸地蕩了開去

酒席中，冒疆或許太興奮了，敬酒痛飲、舉杯不斷，最後竟然醉得不醒人事
, M4 u$ {9 }* c8 a" V5 G，惹得大家一陣忙碌。將冒疆安寢妥當，讓董小宛一旁侍候，眾人才紛紛告辭離
去。董小宛又灌醒酒湯，又濕巾熱敷，冒疆這才稍解酒意，幽幽醒來。一見董小
宛在一旁溫柔的侍候著，冒疆勉力撐起上身，抱著董小宛深表謝意與愛憐。

冒疆輕輕拍著董小宛的背，溫柔的說「小宛，我真是負你良多，今後我無
論如何，再也不離開你了，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！ 」

董小宛一聽，心花怒放，輕輕推著冒疆的肩，要他躺下「多謝公子！方才
公子醉酒，請早點休息罷啊！ 」董小宛話未落定，冒疆順著躺下之勢，
2 m2 U7 c% \, y* x抱著董小宛也一起趴下，壓在身上，立即湊上嘴唇親吻著董小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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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也彷彿是久積的相思苦，要在此刻一併爆發似的，報以熱烈的回應。熱
吻中，董小宛不禁噙著淚，喃喃而語「氥偑小宛好想你啊」

冒疆覺得剛剛酒醒了，現在卻又醉了──醉在情慾中。兩人盡情的擁吻、翻
# R3 F0 O+ |  U2 a9 B滾、愛撫不久，衣裳散落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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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; f5 s2 ?: b) P- h0 c冒疆靠內側仰躺床上；董小宛面向他側身緊貼著，把頭枕在他胸口，惺忪似
8 ~/ D* m. G# I) m& ?5 j的媚眼看著握在手中套弄的肉棒──冒疆紅頭碩大、昂然堅挺的玉棒。董小宛細
細的回味著蘇州的初夜，時而笑容嫣然、時而含情脈脈。頓然，董小宛覺得一陣春
# R8 R9 m) \: U0 b% ~; \! q6 S* R8 x- [心蕩漾， 裡又在蠕動起來了，雙手緊緊握住玉莖連續的套動著。
# t/ Z3 Y$ R$ |/ R  _: \3 z
% ~7 p' B1 Y' C5 Q- W  ]7 ?: N- T冒疆扭著頭看董小宛的臉，只見她雙眼含春、粉頸低垂、笑意洋溢，而自己
的玉莖正握在她的手中，不斷的套動著；再看她現在一絲不掛，胸前雙峰微動，乳
浪層層，一對紫葡萄又跟著在不斷的輕觸胸口。董小宛雪白的大腿貼著冒　疆的下
身，來回的磨蹭著，隨著動作讓平坦的小腹下，烏黑的絨毛若隱若現，真是愈看愈
覺入迷。

& P3 d% t6 u3 e4 \. {冒疆在慾火持續上升中，一手伸向董小宛的乳峰上開始遊撫；另一手則在董
% K- N' v4 ^# @" T7 n小宛柔順的背上劃著。董小宛的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高，下身扭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大
，最後幾乎是整個陰戶就像毛刷一般，磨刷著冒疆的大腿，陰戶裡冒出的淫液也
3 [3 f- \0 [( b. `, a; ~沾濕了他的大腿。

董小宛的情慾似乎升到最高點，突然變成一個瘋狂的蕩婦般，一翻身、把玉腿
0 {- p$ U3 g( |0 Q3 O) L一分，扶著冒疆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戶口，「嗯！」一聲便直坐下去，『噗滋！
』肉棒毫無阻擋的全根沒入。

* y8 t9 c# |7 a$ R5 c* f董小宛只覺得陰道口有輕微的刺痛，但隨即肉棒抵頂花心的舒暢、充實立刻布
1 Q" e' R" `- _' H9 A" q' O5 Z0 |滿全身，由不得一陣寒顫。董小宛身體遂稍向前伏，雙手分支在冒疆的兩側撐著
, h4 N- d0 v( a3 r% {6 S! B+ y( e0 H，慢慢的擡起臀部、再慢慢的坐下來，讓肉棒在陰道裡“進進出出”。

冒疆看著董小宛生澀的上下在搖動著，胸前的乳房也前後擺動著，只稍撐著
頭，便可以看見兩人下體交合處的情況。冒疆真是覺得既舒服、又養眼，不由己
' Y" a  T  v! B) J/ t+ S$ d5 t& G; f的挺動著腰，配合著董小宛的動作，而董小宛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、越來越快了。

6 E0 p/ Z) {, Y  S  x! f董小宛擺動的乳房，隨著動作也有一下沒一下的，擦拂著冒疆的胸口，當肌
% p' I, j( i* k/ E7 U膚被柔順的劃過時，兩人都會同時一抖，也同時悶哼一聲。董小宛的陰唇，隨著肉
棒不斷的吞吐著在翻動著，而每次總要帶出一些淫液，把他們二人的陰毛全部沾得
濕淋淋的，顯得光耀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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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董小宛喘氣連連，把身體挺直，甩動披散的髮絲，把頭往後仰著，喉嚨
) r. u" f& e5 a  Z) d  x; u裡不斷哼著氣喘式的淫語。冒疆尚未會意，隨即感到穴中的肉棒被一股股的熱潮
淹沒，熱燙得渾身一麻，雙腿挺得筆直、肉棒亂抖，一股熱精猛然衝出，從馬眼中
( x- {& A2 n# |% k' w直射入董小宛的穴心深處。

2 ?0 u8 R' u  |  y「嗯！」一聲充滿幸福、滿意的嬌哼，董小宛又軟癱在冒疆的身上，覺得自
己陰道內又湧出了更多的潮液，加上冒疆的肉棒、精水，把穴內脹的滿滿的，
  f- q8 b8 i% {5 I8 w# C" ?讓充實的快感高潮久久不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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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冒疆、董小宛與柳如是正在商議小宛從良手續及償債事宜，突然先
後接到二封急信。一封是冒老大人手諭，信中說到皇上恩準休致，叫冒疆即日趕
到蕪湖迎接。一封是蘇州帶來的家書，講到蘇州的債主們，一得到董小宛又出現的
* q/ A/ n3 h4 ?6 d) |1 J, w消息，即上門鬧事。朱統銳還聲稱董小宛如不回來代父償債，便要一把火把董家燒
個精光。直把小宛、　疆兩個急得六神無主、心火如焚。

正在此時，冒疆的換帖兄弟劉師峻當下定言，先與小宛前往蘇州，請蘇州知
府出面，出張告示，宣布償還債務辦法，安定人心；待冒疆接回父親，再去蘇州
迎接董小宛。

" {) K' l& S: [& \: e6 E$ D/ W% [復社友人，秦淮姐妹見董小宛要回蘇州償還債務，紛紛贈與首飾、銀兩，盡力
相助。小宛先是愁眉不展，哭哭啼啼，後見有劉太守同行、蘇州知府出面，又帶著
! A/ \5 `5 A4 c  G償債的銀子，膽子也壯了。於是位別了冒公子和眾姐妹，與劉太守往蘇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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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師峻來到蘇州，隨即出了告示不宣布償還辦法。不料卻打草驚蛇，引得朱統
銳狗急跳牆，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，將董小宛劫掠而去並把他隱藏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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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9 R& v! T' m; v劉大守見小宛突然失，焦急著會見蘇州知府尋人，並派人火速送信給錢牧齋
2 \0 C7 `7 ]* p  I5 |5 G3 ~大人，請他速想辦法處理。錢牧齋和柳如是風塵僕僕趕到蘇州，會見蘇州知府，也
+ b& J& i" [; ~( h; I/ v) Y立即破了此案，並還清了債務及辦妥董小宛從良的手續。

6 f9 J7 E/ u1 _: t" M  r3 W; d崇禎十六年，十二月二十八日，冒府張燈結彩，到處燈燭輝煌，喜氣洋洋。黃
# K: X, z8 x9 o( M昏時分，迎親在花轎將身穿吉服的董小宛擡出水繪園，娶回冒府家中。

' L. S1 P' L- x9 q" {5 y, w等到酒宴席散，賀客辭歸，已是天交二鼓以後了。冒　疆回到洞房，望著燭光
下梳妝台前嬌豔如花的董小宛，笑著低的吟道「昨日今宵大不同，新人勝是舊
時容。翡翠翕中雙飛燕，鴛鴦枕上兩心同。 」

董小宛見狀，也笑著吟道「媚香樓上喜知名，夢繞腸回欲識君，在前醉晤結
連理，劫後生了夙因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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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; y; C: t% E- r0 H" G" q吟罷，兩人相視莞爾一笑，當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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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I: v& Z* V% k+ J; G  r之後董小宛每天早上到府裡，幫助蘇元芳料理一些家務。下午就到水繪園陪伴
公子，憮桐瑟、品香茗、作字畫、論詩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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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  a5 s1 X4 v1 \她對公婆上奉萍蘗之敬，對冒疆也如琴瑟之和，與蘇夫人相處亦極為友善。
! Z5 a; d7 \* D* u9 W沒幾個月工夫，冒府上下沒有一個不妥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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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尾聲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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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，李自成大軍攻進北京，崇禎皇帝吊死煤山。五月，福
王即位，遂改元明年為弘光元年。又因吳三桂開關蜴降清，清兵趁虛長驅宣入，一
$ y/ S; q# i4 w) U路上破城拔關，如風掃殘雲之勢。

崇禎十八年五月，楊州、南京相繼被清兵攻下。 「銅山西崩、洛銅東應。」如
/ e6 |4 K, g2 r& c. d6 K6 G: N臯城內人心惶惶，頓時逃得十室九空。冒疆見狀，不禁大驚失色，忙與董小宛商
議。小宛道「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？我看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。如今只有避開鋒
& ]3 g. q4 w' M& ]% ?' V$ b8 u芒，暫時躲避為好。 」於是舉家投奔鹽官陳則梁而去。

抵達鹽官城時，才知陳則梁一家幾天前就搬走，外出避亂去了。冒　疆一家，
身在異鄉，人地生疏，舉目無親。冒　疆又因途中落水，而發起燒來。

　　隔了幾天，冒　疆就病倒了。惡寒發熱，上吐下瀉，董小宛與蘇元芳叫拿出首
飾去典當，換藥來給冒　疆服用。在小宛精心服侍之下，病情一天天好了起來。董
小宛此時卻面如黃蠟，體似枯柴，雙目赤紅，十指焦乾，婆婆和元芳幾次要將她替
換下來，她都不肯，說「我能夠竭盡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，那就是全家之福。公
9 T) x4 h0 U! Q0 o0 a9 j子能夠把病治好了，我縱然得病死了，也是雖死猶生。 」

此時如臯城內安定平和，冒疆奉老父之命，雇了小船，載全家悄悄的回到如
9 v7 b1 c' c' z* Q6 J臯，終結了將近十個月的風雨飄泊生涯。

冒疆與董小宛回到如臯後，從此謝絕親友，終日足不出戶。此時明朝舊臣吳
三桂、洪承疇等俱已降清，東林復社人物錢牧齋、侯朝宗等也相繼依附新廷。冒　
& P4 b  h- n6 [& [: U6 z0 d" L疆卻是息影家園，深居簡出，誓不為仕，整天與董小宛賓從宴遊。

順治八年董小宛這個秦淮一代風流奇女子，因疲勞過度病逝，終年二十七歲。
冒疆為了追悼小宛，寫下了小記敘董小宛生平，可歌可泣可感可嘆的《影梅庵憶
話》一書。將董小宛摯熱的感情、堅強的意志、高尚的節操和非凡的才華，描繪得
8 }) O+ _) T! |4 }3 E深切動人。就在冒疆八十二歲高齡時，還念念不忘董小宛，並在條幅上寫下了一
首七絕

冰絲新揚藕羅裳，一曲當筵一舉觴。

曾唱陽關灑離淚，蘇州寂寞當還鄉。